嗨,寒门子弟,同咱们哪能一样清贵!
方才,众人还以为棉被兄要为“状元”的名号奋力一搏呢!
可现在再看,人家怕是没生出他们那份世俗的心思吧!
瞬间,众举子就觉得少了一份最大的竞争力,杯中的美酒,更加醇香,碗碟中佳肴,亦是更加美味。
暖融融的阳光,照在稷澂白皙雅致的面颊上,宛如镀了一层金光。
他长身玉立,气度是道不尽的郎艳独绝。
可就是这样的少年郎,收获了众多轻蔑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接近尾声,主考官说了一大堆勉励众人的话。
“谨遵大人教诲,吾等定不负所望!”
稷澂也混在里面作揖,恭送那几位大人离席。
他始终与众人保持同样的动作,见那些考官走了,才直起身,漆黑的眸底染上一抹鄙夷。
明年春闱便是弘治十二年己未科进士的选才了,也不知今日的同年和大人们,又有几个能全须全尾的留下来?
而他托了小娘子的“福”,得了抠抠索索“棉被兄”的名声,其实相当于一道防护伞。
对,就是这样,他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在乎那些不能吃饭的面子做甚?
是的,他一点也“不在乎”!
另一头,夏藕同红枣汇合后,就同福娃一起到了大街上卖点心。
她将之前准备好的牌子,举到马背上,豁然写着几个大字:鹿鸣宴特供过孔圣人香火,解元公亲手摸过的点心,一钱银子一块,买十送一。
有些百姓都是亲眼看着,解元公将点心从孔圣人的石像前,给细细地绑到那匹枣红色马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