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我嫡亲的外孙,并非池家嫡子,更不是池大小姐的胞弟。
十四年前,池老夫人见池三爷与高夫人极少同房,且又一直未能再诞下子嗣,就要将她娘家的侄女接来纳为贵妾,分了高夫人的中馈之权。
恰逢我女儿有孕,又与高夫人月份相近,这才以女易子,以此巩固在夫家的地位……
老奴所言一字不假,还请大人明鉴啊!”
徐琼目色骤然一紧。
仅此一遭,他明显是不能省事了。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睨着。
“此女在数月前,嫁与清河县举人村的稷澂为妻,便是这次北直隶的解元郎稷澂之妻夏藕!”
谷嬷嬷恨不得立刻就让人捉来夏藕,那是半分隐瞒都没有。
“咳咳……”当即,徐琼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
好家伙的……那人岂不是稷贵妃的侄媳妇?
“你这个无耻之徒,贪生怕死之辈,为了活命竟然编造出如此荒谬之言,简直不配为人!”
池泽瞠目怒吼,一拳重重挥到池珏的身上。
方才,他不敢多想,情愿相信自己宠爱多年的儿子,只是贪生怕死。
可眼下却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原来,他同一生中最爱之人的孩儿,早就被那自命清高的蠢妇换了。
当初,清河县的事,也传到了自己的耳目里,他还为那个稷家少年和小狗子同情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