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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昌伯没有完成任务,不愿意走。

金太夫人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往何文鼎身上瞧了一眼,又给儿子使了个别有深意的眼色。

倘若,何文鼎这个老东西出了什么意外,太子还能袖手旁观?

但凡有一时魂不守舍离开了夏药的身边,他们也就有了动手的机会。

建昌伯心领神会,这才甩了甩衣袖,同母亲离开了,甚至连告退都没有,完全无视太子的身份。

福娃倒是不在意这些颜面问题,瞧见何文鼎身上的泥印,道“何叔,你怎么样,可是摔跤了?”

“老奴可是上过沙场的人,如何会摔跤?不小心蹭到土了。”何文鼎不想太子担心,便没有说被推倒的事。

扶了扶隐隐作疼的腰部,决定待一会儿贴上狗皮膏药,明日就又能生龙活虎了。

福娃见他无碍,心里松了一口气,道“您老人家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瀓哥怎么还不回来,老奴还是去看看吧!”何文鼎右眼皮跳了跳,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曾经这种感觉在沙场上警醒了他无数次……

圣济殿,御药房。

稷澂领了御药库的药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到了无人的角落挨个查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里面起码有一半的药,都是发霉的。

这要是给人用了不仅不能救人,也许还能还害人。

御药房隶属内务府,负责内廷采办、储存、配置药品,药房人员并与御医分班侍值。

按照规矩侍值又分宫值和外值,宫值地点在皇帝寝宫旁的御药房,外值则在东华门内的太医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