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吊梢眼,被赐婚给孤?她又丑,又蠢,还心思歹毒!”福娃宛若挨了一个晴天霹雳,被劈的外焦里嫩,道“父皇是疯了……唔唔……”
“噤声!”稷澂眼疾手快,一把将福娃的嘴给捂住了。
夏藕一见势头不好,忙将宫人都给打发出去,又将门关上,对着福娃,劝道“这种话是能说的嘛?快冷静些!”
“太子哥哥,你必须冷静!”夏药也反应过来,忙拉住福娃。
稷澂感受到对方已经不再暴躁,慢慢的放开福娃。
福娃整个人脱力一般,摊在金丝编制的红毯上。
他神色怔怔道“我只是想有个能举案齐眉的妻子,一个温暖的家……”
“福娃,你别犯傻,眼下都是暂时的……”夏藕蹲下,凑了过去,低声暗示,道“你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
稷澂:“……”还能再说得明显些不?
人家是父子,有些事外人最好不要参合,否则里外不是人……
“我明白了!”福娃紧紧地抿着唇,眸底慢慢变得坚韧,冷冷道“孤会好好活着!
我有些累了,先回寝宫歇歇,晚上再来找你们玩儿。”
说着,福娃从红毯上爬起来,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蹒跚离去。
“小狗子、妹夫,我先走了!”夏药追了过去,道“太子哥哥,我送送你!”
兄妹二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夏藕掩上门扉,不解道“夫君,圣人为何要给福娃赐婚稷家女?明明福娃那么厌恶稷家人……”
“依着稷贵妃对母族的看重,如何会眼看着子侄挨了杖刑,却仍不现身?”稷澂嗤笑一声,似是早有预料。
他手指微捻,又道“今上也不过寻常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