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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父亲,又如何放得下?

“池瑶和离不了,她是妾,根本没资格拿和离书,而她想要投向东宫,唯有太子亲自开口向清河侯府讨要,可池瑶乃是侯府长孙的生母,不是那些寻常妾侍。

太子一旦开口,这就是大人情,那么日后太子便再不能挺起腰板处置稷家两府。”

夏藕叹了口气,觉的自已没有心软,全凭意志坚强。

这世上总得有人当恶人呐!

池泽无法反驳,可一想到日后姐妹相残便灼痛钻心。

“为父明白,你不喜瑶儿,可小藕看在同父血缘的面子上,不说帮她一把,只求你不要再干预她与太子一事可好?”

“父亲对池瑶的才华很自信,对小藕的本事也很有信心?”夏藕反问道。

其实,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本事,不过她身后有提督大人这个智囊团在。

池泽的脸色发青,心底绞痛不已,厉喝道“小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放过瑶儿好不好?”

“咱们先放下稷家做下的那些罔顾王法的脏事,单说池瑶从进了清河侯府的那一刻,她就注定是稷家一脉的人了。

父亲以为依着稷家两府对我公公稷寒山做下的那些事,真能往事随风,烟消云散?

父亲也说了夫君对我这般好,小藕又如何能负他?”

夏藕老神在在,寸步不让。

池泽再次开口,声音冰冷无波却有种深沉的痛意,道“小藕,真的不肯放过瑶儿?”

“岳父能站在这里替池瑶说情,是因为今上看在小藕救了太子一命的份上,才被赦免诛三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