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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黎明,倒夜香的婆子才发现和煦园粪坑中的稷业。

她们找到稷业的时候,他将将的还有一口气,在茅缸的粪水之中浮浮沉沉,但明显已是强弩之末,筋疲力尽。

待捞出来,稷业一触到地面,便如同一只蛆虫般软趴趴的趴着,浑身沾着屎尿,恶臭无比。

眼下的稷业,已经不是几遍澡能冲洗干净的了,那味道简直深入骨髓。

于是,下人们只能端来清水,一盆盆的泼。

稷业奄奄一息,连制止的力气都没有了,待冲洗的差不多时,几乎同死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金太夫人得到消息后,忙赶过去。

还未进院子,便远远地便闻到一股恶臭。

以手绢捂着鼻子,脚步不停。

待她见了面色苍白的孙儿,不由得重重地叹息。

“业儿,是谁害你?”

金太夫人也算是人老成精,一看这里面就有隐情。

不然一身武艺的业哥,怎么会掉入粪坑?

“祖母,是夏藕与夏药,这两个贱人将阿业拖入粪坑……”

“夏藕,夏药?这是怎么回事?”

“昨日……”

接下来,稷业将昨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祖母听。

他回忆到耻辱时,眼睛通红,宛若魔鬼。

金太夫人脑中一通联想,就将建昌伯与那些暗卫的死,也都算在了夏藕与夏药姐妹二人身上。

都怪她大意,她怎么就以为如今的夏药,还是曾经任人欺辱的贱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