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最大的依仗,乃是嫁到池府的胞姐,可去年池府被抄家,甚至,还险些灭门。
若是这个男人真的让她“病逝”,天高皇帝远的,她就只能做个冤死鬼了。
她眼见路知府甩袖离开,连忙一屁股弹跳起来,拦在他的前面。
“夫君,文芳错了,呜呜……日后都听你的,我只有你了!”
路知府一见陪着自己近二十年的结发妻服软,他心里便也跟着软了。
“你明白就好,那未央郡主不过及笄之年,见识有限,你赶紧去备好接风宴,将人给哄好了。
待时,让她给为夫,吹吹枕边风,说不定这几年,我就能调成京官了。”
“夫君说的是,皇城脚下可比这穷乡僻壤的强太多了……”高文芳红着眼眶赔笑。
路知府直接打断她应付的那些废话,道“你别磨蹭,准备准备,现在就过去!”
别院。
“嗷呜……真甜!”夏藕瞌着眸子,享受着提督大人投喂的荔枝。
稷澂一面给小娘子讲惠州府的历史,一面给她剥荔枝壳。
期间,他还要伸手,将她那小嘴儿里的果核,给接过来。
他将琐碎事物,都交给五个曲去做。
然后,他就陪在小娘子的身边。
待路知府完成了他的单子,他便要忙着去训练兵士,怕是不好再抽身陪她了。
是以,他辛苦些,也是应该的……
“大人,郡主,门外的知府夫人高氏求见。”汤掌勺家的儿子与儿媳妇,充当了门房的活计。
夏藕将小嘴儿里的荔枝核,吐到提督大人手上,问道“高氏?同池瑶她母亲,可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