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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稷澂是一般人嘛?

显然,不是……

首先,他亲笔写下一封招降信,给山上藏匿起来的几大匪首。

有利益,便会有争端,何况是生性贪婪的土匪?

用离间计的同时,稷澂令官军在距离匪巢三十里之处扎营,深垒高筑,让土匪误以为他们这是要长期驻扎,并不准备即刻攻打,从而降低警惕性。

顺便,他再帮着几个匪首,宣传一下某些匪首要弃了谢志珊投降的心思。

沙盘之上,插着各色的小旗。

夏藕穿了一身素锦暗云纹宽袖对襟长裙,灵蛇髻下垂了几缕发丝于肩膀上,衬着洁白无暇的面容,哪怕不施粉黛仍旧美得不可方物。

她心知到了重要关头,不敢给提督的大人添乱。

这些日子提督大就人算忙得脚不沾地,都会安排汤掌勺,给她准备一日三餐,外加下午茶与夜宵,还有各种小零嘴。

是以,她一定要吃的盆干碗净,才不算辜负了这份心意。

她捧着燕窝,扒在沙盘的边儿,一面吃着,一面凝着战局。

沙盘之上,谢志珊占领横水、左溪、桶冈。

池仲容占领浰头。

他们各自称王,与大庾的陈曰能、乐昌的高快马、郴州的龚福全、南靖的詹师富、龙南的黄秀魁等人,遥相呼应,时不时的就要攻占、劫掠各处府县。

别看都是莽汉,但人家手下那叫一个兵强马壮。

且将近有十万人之多,可谓之十分剽悍。

如此,又怎会仅仅只夺取钱财?

野心膨胀后,谢志珊自称“征南王”,龚福全自称“延溪王”,池仲容给自己封了个“金龙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