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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夏藕不肖地白了对方一眼,不耐烦开口。

夏蓙见夏藕拒绝,险些拍案而起,池仲容是多么骄傲的人,竟会在小贱人面前自称“奴”。

她不由得吃味,怒气填胸,道“我们爷请你喝酒,那是看得起你,不要以为你是郡主就如何了!”

若说之前土匪的对未央郡主是觊觎,那么此刻,便是直截了当的羞辱了。

毕竟夏蓙现在是池仲容的女人,从一方便可以代表土匪的立场。

稷澂慵懒闲适的坐在圈椅里,手里把玩着一只酒觞。

他望向池仲容的方向,眼尾轻挑,透着几许漫不经心来。

刹那间,池仲容嗅到了杀机。

他勃然变色,紧紧地皱着眉,眼神从周围扫过,心中警惕异常。

稷澂微微垂眸,一抹似有若无的轻视,勾勒而出,薄唇轻启,道“辱吾妻者,杀无赦!”

话音落下,他肃了容,收起表情,手中的酒觞“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瞬间,坐在席位上的官员,忙往稷澂的身后跑,甚至连美妾都忘了拉。

别看他们有一半都是文人,但此刻一个个的腿脚比谁都利索。

即使是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土匪们,此刻也是大皱眉头。

“嗖嗖嗖!”还不待土匪们反应,那些小厮的袖箭,对着土匪就是一通横扫。

一时间,就躺下七八个土匪。

池仲容脸上浮现了一丝冷笑,冷冷的盯着稷澂,道“好一个稷棉花,图穷匕见!”

旁边的那些土匪脸色都涨得通红,心中愤恨不已。

“若是这稷棉花有心和谈,也不会如此,这人从一开始就存了射杀咱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