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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池瑶没了,那她的世界不应该也跟着崩塌嘛?

可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一切都真实存在着,几乎不受池瑶殒命的任何影响。

不由得,有些想不明白……

稷澂麻利地收拾了杯子,又服侍小娘子漱口,见她拧眉沉思,抿嘴一笑,再不言语。

夏藕躺进被窝,拉紧锦被,微微低头,将小脑袋藏进被窝里,却睁着眼睛不敢阖目。

心里乱的不轻,百思不得其解。

她扭过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自家夫君,却发现不知何时,他都进入梦乡了。

莫名的,她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夏藕将小脑袋挪到了他的怀里,鼓秋了一下,寻到了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眸子。

自从这个男人开了荤,算是食髓知味,基本上旖旎就没停过,不把她弄哭,就不算过夜。

夜夜都缠着她,给她累的腰酸背痛,难得他老实会儿,还是赶紧睡吧,省得他一会儿又说些虎狼之词,大行禽兽之事。

夏藕真的有些困乏,很快就熟睡过去。

她在梦中,看到了池瑶的死状。

乱葬岗之中,池瑶被一张草席裹着,衣不蔽体,好不凄凉。

那个死胎因为是皇家的血脉,得到一口棺材安葬,算是死有所依。

倏忽,那个夭折的婴儿从棺材中飘了出来。

对着夏藕甜糯糯地唤母亲,说他同池瑶的恩怨已经尽了,下次要托生到夏藕的肚子里,报答她的恩情。

就算是在梦中,夏藕也没打算这么早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