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就越拥挤,待到了西市,那叫一个肩碰着肩,脚碰着脚。
不过幸好夏藕骑着高大的鎏凤,坐得高,看得也远。
霞光铺散,稷澂一身朱红色的蟒袍,泛着暖光,宛若谪仙,不染纤尘。
他的。
估计是稷家人与苦主们。
这时,遥遥听到稷澂说了什么,奈何距离太远根本听不清。
“天女散花!”她摸出一把铜钱,撒了出去。
临近的百姓,纷纷弯腰捡铜板。
夏藕与沐月潭,趁机驱马往前。
鎏凤知道主子的心思,努力地往里挤了又挤。
谁挡它的路,它就喷谁的响鼾。
于是,上万人的大场面,硬生生地被鎏凤,凑到了最前排。
只见,稷澂丢出一张令牌,道“金氏乃罪魁祸首,与族中男子一并斩立决,其余女子充入教坊司!”
跪在头排的金太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大吼道“稷澂,你疯了!
之前,老身是你嫡祖母,如今是你外祖母,可你竟要砍老身的脑袋,将外家斩杀殆尽。
如此,世人定会骂你乖张暴戾,行事歹毒,你舍得为吾等赔上你的声名?”
“声名?
民生多艰,用本王一人的名声,换千万百姓的一片青天,值了!”稷澂薄唇轻启,声音夹杂着内力,落入人群之中。
登时,金太夫人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慢慢儿的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