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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军也在同时,与那些黑衣人交上手,打得难舍难分。

稷澂在半空利索翻转,袍裾飞扬。

他手上的每一招,都使了十足的功力,加之招式狠辣,浓烈的剑气将稷业生生震开。

稷澂瞄准这处时机,长剑闪着寒光,往渔网上划去。

然而,那看似寻常的渔网,却连个线头都未破掉。

稷业稳住身形,从鞭柄中拔出暗藏的利刃,从后刺向稷澂的后心,招式凌厉。

稷澂侧过头,朝对方望去,眸色寡淡透着嘲弄……

寒光一闪。

稷业心口骤凉,眨了下眼,垂眸看着自己的伤口。

胸膛上插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手柄处晃了晃。

稷澂指尖一勾,用内力吸回了匕首。

“噗!”

顿时,血如泉涌,利刃落地。

“就算是我棋差一招,死在你这灾星的手里,你也解不开这渔网,解不开!”

稷业捂着鲜血淋漓的心口,身形晃晃悠悠的倚在墙壁上,好像随时都会咽气。

只是,心愿未了,不愿轻易死去。

弥留之际,一生所有的记忆,都变得格外清晰。

他好想,好想再见夏药一面,亲口对她说声对不起。

还记得他们初见时,她是那样纯粹的望着自己,可他却亲手将那少女染上污浊。

万万想不到,他最思念的人竟不是池瑶。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爱的人是谁了,可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