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之前就推算出了这种可能性,但是在真正看到冯家给冯瑶准备的白绫时,火气还是瞬间将理智燃烧殆尽。
冯渊若是真有读书人的傲骨,当初就不应该接那道圣旨。若是他拼着死的念头,去找皇上死谏,也算是敬他一份赤诚。
如今想出这么个行径来,又想要当女表子,又想要立贞洁牌坊。
呵,真不怕被牌坊砸死!
闫宸强压着杀气,手中的白绫都被他扯烂了。他深吸一口,将白绫扔到属下手里,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来,让冯大人享受享受。”
今日跟在身边的侍从好几个在慎刑司当值的,立马领会了主子的意思,拿过白绫直接套在冯父的脖子上,两人拽着慢慢收紧。
“我错了!我……”冯父几乎被吓破了胆子,涕泪纵横惊叫着讨饶,可是声音随着白绫收紧变成了气声。
旁边的侍从搬了一把椅子,闫宸就坐在他的对面三步远的位置,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冯父的惨状:“你要是真觉得宁可清白死,不能苟且生,我就帮帮你。毕竟要不是你当初给栩王做狗,也就没有这些事情。所以你死是最好的方法。”
他想起这会儿,心头愈发焦躁。
若不是冯渊这个蠢货,自己根本不用采用这么偏激的方法,甚至做了假成亲,坏了小姑娘的名声。
“已经成亲了,冯瑶便是我的夫人。再让我发现了任何手脚,惹了她不高兴,我叫你冯家名声彻底扫地。”闫宸的话透着浓浓的凌冽杀意,都像是鲜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