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慰问了满载而归的商队,又去看刚入库的毛皮,指着两件白色的说道,“留下白狐皮,我有用。其他的按照咱们商定的计划,开始加工。”
展柜问道,“可如今咱们这里不太平,往登州城运货须得谨慎,万一半路让人劫了去就损失大了。”
小暖丝毫不惧,“有九号镖局在,莫说是去登州便是上山下海也使得!”
“……奕镖头那里也送件斗篷吧?”展柜想起上次在客来香时,镖头奕见了自己时那别扭的模样,不由得对他生出几分同情来。
展老爷在世时,想请九号镖局押镖,都得亲自去请,除了几千两银子的大镖,其他的都请不动九号镖局的镖师。现在绫罗坊换了小东家,便是进山换个皮子都能随手招过一群镖师过来,难怪奕地脸那么……难以描述。
小暖乐呵呵的,“他是习武之人,不怕冷,送斗篷也没用,还不如送点实际的,我心里有数。还有,这些日子先不要大批进货,留下三四千两银子,少爷我有用。”
“少爷要置办院子?”展柜喜气洋洋地问。
小暖摇头,“非也,是买铺子,大铺子!”
几日后,小暖带着新制成的白狐斗篷去见赵书彦。
斗篷这东西赵书彦见过,不过这白狐得之不易,小暖肯送他,赵书彦开心又心疼,“愚兄不畏寒,你把斗篷放在店里卖银子便好。”
小暖笑呵呵地抖开,“这是照着表哥的尺寸做的,旁人气质不及表哥的一半,如何能穿得出这件斗篷的神韵!”
又乱用词……
赵书彦接过来披上,忍不住问了道,“那,晟王……呢?”
“你们二人气质不同,更有各的妙。”小暖喜滋滋摸着小下巴围着赵书彦转了一圈,“表哥和三爷穿着斗篷多出去几趟,日爰那里的银子,定是哗哗的!”
赵书彦看着满眼都是银子的小暖,无奈又纵容地笑着,“好,天再冷些,愚兄便穿上出去转几圈,卖出斗篷得的银子也有愚兄的一份不是?”
小暖立刻笑得没了眼睛,“还是表哥上道。”哪像晟王,完全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分银子的缘故……
闲聊一会儿,小暖压低声音问道,“听说表哥家的运船和码头都想卖出去,找到主了没有?”
“这两年水路不太平,做船运生意风险大,是有要卖的打算,不过这么大的买主可不好找,你想买?”赵书彦劝道,“以你现在的人手,就算有九号镖局帮衬,做船运也不合适,赚项不见得比布行多。”
小暖笑眯眯地摇头,“我只是替人打听,表哥这两天先不要放出消息去寻买家,容我去谈笔买卖。谈成了,你的船运行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而且我还能帮你拿下另一笔买卖,就是表格这几日正在头疼的那一件。”
赵书彦见她胸有成竹的小样子,便温和地笑了,“好,等你。”
小暖得了准话,喜滋滋地出陈府,又过了两天颠到严府,不,应该说是晟王府,当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