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礼部一个多月的陈祖谟接了这么好的差事,在衙门时还能恭敬感恩的藏住喜悦,待回到家中时脸上却忍不住挂了模样。
正在吃葡萄的柴玉媛见他如此开心,便笑问,“夫君这是有喜事了?”
陈祖谟笑着讲了后,便道,“办好这趟差,我在礼部便能站稳了。”
柴玉媛也喜上眉梢,“一定是父王走动了人情,所以这么好的差事才能落到夫君的头上!”
陈祖谟弯腰吞下夫人捏在指上的葡萄,又在她软若凝脂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后,才舒适地躺在夫人身边,摸着她的肚子得意地道,“岳父并不知情,是你的夫君能干。”
柴玉媛满眼惊喜,“夫君太厉害了,这么快就入了齐修善的眼,妾身可听人说起过他不是个好相与的!”
“夫君的厉害夫人才是初见罢了,再过两年我定让你当四品夫人,住上大院子!”志得意满的陈祖谟脸上闪着快活的光彩,“男子汉大丈夫,当让夫人和咱们的孩子能住的舒坦,出去以为夫为荣才是。”
而不是处处仰仗着岳父,他陈祖谟,立起来了!
柴玉媛一脸爱意地靠在夫君身边,“妾身见夫君第一面时,便知夫君非池中物。”
想到第一次见他骑马游街时回眸一笑的模样,柴玉媛依旧是怦然心动,忍不住避开肚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这边是慧眼识珠!
陈祖谟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后,手指开始向下滑,柴玉媛躺在丈夫身边微喘低吟,勾得陈祖谟心神荡漾,她怀孕已满三个月,可以开荤了!
“老爷,济县来信。”
陈祖谟听了后,替夫人整理好衣裳,在她娇红的小脸边上道说了句,“晚上再让你见识夫君的厉害”。
待到屋外,陈祖谟接过信看过,又向送信人问了父亲的情形后,眉眼更加舒展。仕途见起色,父亲身体见好,娇妻柔顺,简直不能再好了。
第二天一早用过饭,神情气爽的陈祖谟正要去礼部衙门时,却见在父亲身边伺候的陈町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老爷,老太爷病重!”
陈祖谟拿着的官帽惊落,“不是已见好了,怎会忽然病重?”
陈町有些难以启齿,“前夜到太爷房里值夜的丫鬟不晓得为何被老夫人骂了出来,屋内只剩老夫人照料。晚上老太爷要起夜,老夫人睡得沉没听见,待早上醒来时才发现老太爷躺在地上……郎中说,随时可能……”
陈町不敢说其实是老太爷弄了一身腌臜被屋外早起送药的下人闻道,进屋时才发现躺在地上的老太爷已经快……凉了。
陈祖谟深吸一口气,闭眼痛苦抉择一阵儿才艰难道,“速去准备快马,准备回去。”
真会挑时候!柴玉媛皱起眉,“老爷现在回去,那接待使节的差事?”
“待父亲身体见好我便回来,时节还有一月才进京,应不会耽搁。”陈祖谟向满天神佛祈祷,父亲千万不能有事。
万一死了呢?柴玉媛不敢说出口,只得站起来道,“老爷先去衙门告假,妾身去为您收拾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