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纯过去拿棍子扒拉扒拉木盆里的东西,“小师姑,这都是没洗的脏衣裳。”
“大黄好棒!”小草又鼓掌。
见大黄狗眼亮亮地望着自己,小暖只得替它拍掉钻床底沾的蜘蛛网,“大黄非常棒,记住这人的气味儿了没有?”
“汪,汪!”
“待会儿靠你了,把他找出来!”
“汪!”大黄吐着舌头哈哈着,异常来劲儿。
贺风露回来了,“小师姑,七师叔不再庙中,不晓得去了何处。”
事有凑巧,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小暖点头。
玄舞回来了,“此事跟高仓颉无关。”
玄迩也道,“属下也打听过了,京中也没有哪家派人过来。”
这也算好消息,小暖点头。
绿蝶回来了,“已经派人守住出城的水路通路,咱们暗中保护棉坊的人,有两个下落不明。”
小暖立刻吩咐道,“绿蝶带着大黄去张春生消失的地方搜寻,玄舞追查失踪二人的下落,贺冬柏去查查棉坊里与张春生交好的人,再查查最近是否有人行踪反常。”
大伙立刻依令而行,小草晃着小脑袋看了看这几波人,没有跟着大黄和绿蝶走,而是跟在贺冬柏身后。小暖吩咐刘守纯立刻跟去,她自己则坐阵书房亡羊补牢,安排人手加强对棉坊的保护,同时派人去通知楼萧迁,让他派衙役帮忙寻找张春生的下落。
赵书彦和秦三进来时,见到安稳坐在书房里翻看花名册的小暖,很是放心。风雨至而色不改,小暖越来越沉稳了。
小暖站起身,“大哥,秦东家,你们怎么过来了?”
秦三道,“绿蝶来来回回地在绫罗坊门前跑了几圈,秦某拉住她问了问。姑娘,可有事让秦某做的?”
他很想当会跑腿的啊,好久没用功夫了,秦三手痒得很。
小暖对着眼巴巴的“秦东家”摇头,“这点事儿还用不到咱们亲自出手,春花,上茶。”
对啊,他现在是秦当家,不是秦三,秦三遗憾落座。
赵书彦轻轻笑了,“妹妹将此事细细讲来,三人智长,我二人帮你参详,许会理出些头绪。”
小暖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随后道,“我猜现在棉坊的工匠里,或许有人跟劫走张春生的人有关联,已经让贺冬柏去查了”
赵书彦点头,“妹妹将花名册与我一观。”
小暖让人递了过去,赵书彦翻看了一遍后,指着登州吕家道,“吕家乃是前兵部尚书薛瑞柯家的外亲,与薛家来往过密。”
玄迩也想起了一件事儿,“姑娘,薛瑞柯的三儿子与郑笃初私交甚好,此子也是个狡诈之徒,不过他已随着他爹去了梅州。”薛瑞柯获罪,被降为梅州团练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