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铺子里。爹爹找姐姐是有事儿让姐姐帮忙吗?姐姐不在,爹爹跟小草讲也是一样的。”小草摆出小大人的模样。
陈祖谟欣慰地点头,先问道,“你这几日去宫中跟着华嫔娘娘学画学得如何?”
小草点头,“很好。”
“你去了须得遵守宫中的规矩,不可因娘娘宠你就失了分寸,丢了陈家的脸……”陈祖谟又忍不住开始训教起来。
秦氏立刻打断他,“我家里有慈宁宫出来的嬷嬷教两个孩子规矩,每次小草进宫她都会跟着,失分寸这种事儿,我的闺女才不会干。”
这个无知的泼妇!但凡她有一点脑子,就不会听不出他是为了谁才这么说的!陈祖谟勉强把怒火压回肚子里,打算通过小草了解建隆帝的身体情况,也不枉这一趟出门,“为父听说圣上也很喜欢‘我女儿’的画,你这两次画的画,圣上可觉得进步了?”
秦氏平静地看着陈祖谟,直把他看得毛毛的,小草则非常为难地看着他。
陈祖谟心中一动,莫非建隆帝身体真如众人传的那样不妥了么?他知道小草好强,便用起激将法,“莫非圣上说你的画没有进步?怎会如此?我的女儿承了为父的天资,在书画上绝非平庸之辈。”
小草为难地开口了,“晟王叮嘱过小草,任何人向小草问起圣上的情形,都要告知他。晟王说,私下打听圣上起居或言行的人,都可能是心怀叵测的,小草私自泄露圣上的起居也是要担责的。爹爹说女儿是告诉晟王,还是不告诉呢?”
陈祖谟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头摇成拨浪鼓,“为父只是关心你的书画进益,绝无私自打听圣上起居言行之意。不用告知,千万不用告知!”
“是这样吗?”小草疑惑地歪着小脑袋。
“对,对,就是这样!”陈祖谟怕圣上,更怕晟王,他们不是小草小暖,若是看他不顺眼了虽是可能办了他。本来觉得小草是个孩子不懂事儿,问问没什么,谁知晟王连这一层也想到了呢,陈祖谟觉得自己不能待下去了,万一倒霉遇到晟王过来,可就真麻烦了,“为父还有要事,先回了。”
见爹爹要带着小棉走,小草追上去喊道,“爹爹不等姐姐了么?”
陈祖谟脚步顿了顿,又快步向庄外走去,“为父过两日再来。”
眼见着爹爹带着小棉跑了,小草有点想不明白了,“娘说,我爹爹是不是变得没以前那么聪明了?”
以前,陈祖谟在秦氏和两个女儿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现在小草怎么觉得他不聪明了呢。
秦氏笑了,“不是他变得没以前聪明了,而是咱们都比以前聪明,不傻了。”
娘说得对!小草笑弯了眼睛,“娘说爹爹找姐接是不是来借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