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柴梓让夫妇同声吼完,赵氏骂道,“娘跟你说了多少遍,如果管不住你的嘴就不要说话。陈小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晟王妃,岂由得你平白编排!”
“你当晟王还没你眼睛好使?若陈小暖真跟赵书彦有一点不清不楚,晟王能派亲自送赵书彦进皇宫,还派王府的管家去大理寺接他?得罪晟王是什么下场你还没看明白么?”柴梓让冷着脸教训专门捅娄子的小女儿,“若是再想不明白该怎么说话,以后你就不要回来了!”
她不过是在自己家里说了句实话,爹娘就这么骂她,柴玉媛委屈得直转眼泪。
见女儿委屈,赵氏也心疼,可若是不管好她,全家都得跟着遭殃啊,“你爹难复王位,你大哥十年内撑不起来,你伯父对祖谟也不是多看重。如今看来,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指望他外祖父或他爹,还不如指望他大姐,你没看小草靠着小暖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可不能再让这个孩子走上小棉的路子。”
她怎么了?正在吃糕点的小棉无辜抬头,看着她精致的小脸,赵氏叹了口气。
自上次被陈小暖抽了一顿鞭子后,柴玉媛已没了底气去闹事,更拉不下脸去求陈小暖,“我的孩子就算是吃糠咽菜,也绝不会求到她们面前,看她们的脸色活着!”
赵氏又何尝不明白女儿的苦处呢,她又叹了口气,“那你就盼着小棉他爹给你争点气吧。若是媛儿觉得在京城待得不顺心,你们夫妻就带着孩子换个地方,以他的本事就算做不得旁的,开私塾教书总还是成的。”
柴玉媛抿唇,不吭声了。这世上还能哪里能比京城繁华,她不愿离开。
送了赵书彦回家后,王全桐回府复命,“赵书彦的父母正在为赵书彦的婚事奔走,他们说三月内一定把亲事定下来。”
只要赵书彦尽快成亲,市井间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三爷又吩咐了几件事让王全桐下去,才问,“王妃在忙什么?”
木开回道,“王妃招了浣衣院的宫女到银时堂,正在训话。”
三爷立刻改了主意,叫人进来议事。过了一个时辰后,三爷又问,“王妃在忙什么?”
木开小声道,“王妃的六师兄刘道清前来拜会,王妃正在跟他说话。”
这丫头比自己还忙呢,三爷拿起桌上由姜公瑾整理名录细看,这是李岸勒自京城至雁门关这一路上,给他放水的衙门和守将。通过姜公瑾分析出的这些人的关系图,三爷已大体勾勒柴严昌在京外布下的暗线图表,以此延伸,能牵出不少人。
看着看着,三爷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小暖送走了六师兄,听说三爷这边也没人,便来了。为了方便进出,三爷将他的雅正堂的东耳房与小暖办公的银实堂打通了,小暖穿过耳房,在三爷的书房门口露出半个小脑袋。
见三爷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看东西,小暖犹豫了一下,想着她要不要回去看会儿账本。谁知她的小脑袋刚缩回来,屋内的三爷便开口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