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楼上,聂远之站在窗边看,一片树叶扒在窗棱上,也眼巴巴地瞅着外头。
它露在窗棱处的只有一点儿小尖尖,从外面看就以为只是一片小小的树叶,结果藏在窗后的叶子一大扇,像艘船,这会儿因为姿势的缘故有些立不稳,往聂远之的身边靠,结果聂远之直接站开,任由它哐的一声摔地上。
聂远之:“扶你?你砸下来,我人没了。”
他重新站回窗边,“她在做什么,神念扭得跟麻花似的。”
“就白琉璃送了个鳞片过来,也不提还账的事。”
“她喜欢的那小子,最近给一个叫云彩衣的大献殷勤,你说她知不知道?”
神识轻轻挑开帷帽一角,看到那双还有些红肿的大眼睛,聂远之神念微怔,他将轻纱放下,叹息一声:“看来是知道了。”
“心疼?”瞥了一眼躲在窗户偷瞄狗尾巴草的树叶,聂远之笑了笑,“我都要死的人了,心疼别人做什么,心疼他们还能你心悦我、我倾慕你的虐恋情深吗?”
“在生死面前,世间爱恨都是小事。”
聂远之视线往上,继续道:“我每次看那魂碑,都觉得魂碑好似在看我。”
“万相宗那魂碑好像没有认主,听说是几千年前天河里捞起来的宝物,除了测魂念一无是处。”
他顿了一下,“难不成,又想自己送上门?”
树叶抖了抖,聂远之嗤笑一声,“你怎么不是自己送上门的?我出门就踩到了你的根,差点儿被你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