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雨把发财抱在怀里,和它一起滚进带着余温的被褥里。
珍珠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开,叫着说:“哎呀,发财在雪地里滚了那么久,身上又湿又脏,姑娘快把它放出来。”
发财进了屋子,比谁都乖巧,蹭着温池雨的小臂,呼噜声不断。
温池雨心都快化了,掀开被角,露出发财一双水润的大眼睛,为它辩解:“它这般乖巧。”
“也就姑娘觉得它乖巧,背地里不知道多淘气,小厨房里的碗碟不知道被它扫下去多少。”
发财是几年前温池雨在路边捡到的野猫,那时候它才巴掌大小,奄奄一息躺在姑娘怀里,进气没有出气多,都说贱名好养活,才特地给它取这个名字,希望它能挺过难关。
一下下揉着发财头顶的黄毛,温池雨懒懒地问:“今日要去长公主府赴宴,母亲那边可有催促。”
白玉刚好进来,没好气地说:“不让咱去呢,咱也不稀罕。姑娘要不再睡会儿?”
虽说重活一世,但温池雨也不知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楚,她都忘了前世这场宴席她去没去,不过今生她不想去,既已决定不跟这些权贵扯上关系,又何必在她们眼前打转。
如此更好,省得她还要去找母亲。
把发财揽进怀里,招手让白玉和珍珠靠过来,轻咬着唇说:“正好,去过祖母那里,我们出去看看铺面,想想以后能做什么买卖。”
慈宁宫内,地龙烧得火热。
天寒地冻,太皇太后上了年岁,一点寒凉受不得,阖宫上下都仔细得紧。
暖和是暖和了,可是屋子里燥热,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