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微凝,拇指与食指轻轻摩挲,嘴角竟然带着浅浅笑意。
徐昂恨不得把楼下负责守卫的徐立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一遍,他跟在周砚景身边伺候多年,明白主子这样是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
慵懒的声音传入徐昂耳朵:“你们便是如此当差的?”
语气里没带着怒意,甚至有些轻飘飘的。徐昂却听得两股战战,当即表示要下楼看看发生何事。
“不必。”周砚景抬步上前,徐昂快步跟上,被制止,“你留在此处。”
徐昂不敢不从,留在原地不敢动弹。面上一派平静,心里却如油煎。
完了,近日来朝中有几个老学究缠着主子,车轱辘话来回说,主子本就不胜其烦,难得休沐,乐平长公主那里又不安生,要给主子张罗婚事。好容易来这里躲清静,又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搅。
主子面上虽然不显,却连下楼都不让自己跟着,显然是动了怒。想起主子拷问罪犯时的狠绝模样,徐昂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乞求,主子下去后一定要把火气都撒在徐立身上啊!
温池雨刚下楼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一向稳重的珍珠竟和白玉一起,被一陌生男子扯着胳膊,挣脱不开。而那男子魁梧壮硕,仿佛一用力就能把珍珠和白玉的胳膊捏碎。
偏白玉还搞不清状况,用没被擒住的那只手叉着腰,嚷嚷着:“凭什么不让上,我们家小姐就在上面!难不成你想强抢民女,看我不到府衙去告你去!”
那魁梧男子黑着脸,不应声。
白玉以为他是怕了,使劲甩那只被抓着的胳膊,想往楼上去,谁料半步动不得。正欲开口,惊喜地发现温池雨从楼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