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少女,面若桃李,双瞳翦水,顾盼生辉。
周砚景知道徐昂为何如此激动,这便是前两日在温府撞到的那位女子。
温府之人,还有仆从相随,想来是家里的小姐,竟然口口声声说要开书肆谋生,无聊至极,寡淡无味,示意徐昂将人送走。
徐昂上前:“这位小姐说笑了,您身份不俗,要开书肆,日后聘个掌柜,自然有人打理,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她身上衣物不似普通人家,还带着两个婢女,却说要谋生活,是有些自相矛盾。
温池雨急急开口:“先生信我。”
杏眸湿润,巴巴地看着周砚景,叫人硬不起心肠。
“先生别看我一身绫罗绸缎,看似风光,实则看不清前路,日日为往后的生活忧愁。”
周砚景从不关注朝臣的家宅后院之事,纵然温府真假千金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也无人敢在他面前多加议论。
徐昂一向是个闲不住的,什么兄弟阋墙、姐妹争夫的戏码他最爱凑热闹,自然清楚温府这桩事。
不过温府宣称要同等对待两个女儿,真假女儿都视为亲子,锦衣玉食一应俱全,所以徐昂才当温池雨刚刚那话是说笑。
听她讲前路迷茫,想来她定是那位长在温家的假千金。
高宅大院,事情果然不如明面上说的那般简单。
不过主子向来不问这些事,定懒得多费唇舌。
徐昂琢磨着周砚景的心思,代替答道:“买卖经营一事不是三言两语便可说完,时候不早,姑娘的两个丫鬟肯定等急了,要不过明日来找楼下的管事,让他把其中关窍说与姑娘听,定事无巨细,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