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的婚事,已成定局。
温池雨从前还以为要花费些心思,到关键时刻或要自己出面悔婚,才能成事。
一切顺利得惊人,加之今日离开温府时毫无阻碍,温池雨心中庆幸占了大半,还有些丝丝密密从心尖处渗出来的伤感。
庆幸往后的日子皆可由自己掌控,失落离开时过于顺利,祖母与母亲竟真没再多说一句。
轻轻甩头,不欲过多伤怀。
如今她更该想的,是如何安排好日后的生活。
本朝女子不能立户,往后做起买卖,无事发生还好,若是有人上门闹事,强占财产,官府是不会庇佑她们的。
世道于女子不公,温池雨秀眉微拢,无奈叹气。
“姑娘。”这次真是珍珠。
白玉也跟着一起,温池雨收回愁容,笑着看向两人。
“先坐下喝口茶。”
“不了姑娘,咱快些走,不好让外面马车久等。”珍珠把温池雨怀里睡着的发财抱过去给白玉,慢慢扶温池雨起来。
温池雨不解地看珍珠。
珍珠解释道:“是砚书铺里的马车,借给咱用的,管事的还让小伙计帮着驾车,在外面等着。”
“如此可要好好谢谢管事的。”心湖起涟漪,温池雨隐隐期待,“那你可曾看见那位先生。”
白玉走在前面,没听见温池雨后面一句,只兴奋地说:“吴管事可真是好人,今天可真是帮了大忙,还教了许多开书铺要注意的,姑娘,等回了家我在细细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