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过来,坐到太皇太后下方左侧,笑着说:“你们可算来了,我们在玩飞花令,以‘雪’字打头,作诗吟诵出来。”满脸骄傲地看着挤在周砚景身边的郑以筠,“就是筠儿出的题。”
“哦?那筠儿可定了什么惩罚?”太皇太后也来了兴致。
郑以筠像是突然想起来,跳起来指着人群中说:“皇祖母,就是她!她接不上来,我们看她表演。”
长公主帮着解释:“接不上以后,或泼墨挥毫、或奏乐舞曲,任她们挑选,大家聚在一起,也就图个乐呵。”
人群中的温菀瑶浑身僵硬,她以为太皇太后过来,众人的视线便会移到别处,渐渐忘了这事,暗地里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舒展完,就又被郑以筠点了出来。
又是她,之前在长公主府,便是因为她的几句话,害她被人瞧不上,现在又要让她当众出丑。
温菀瑶心里愤恨,不敢有丝毫表露,僵着身子拉了拉李氏的衣袖。
琴棋书画都是她回到温府后才开始学,登不得大雅之堂,若是毁了太皇太后的好心情,那便是大罪过。
可是上面坐着的都还未发话,李氏心里忧虑焦急,也不敢言语。
“怎么还不上前,不用怕,随便表演一段即可,不必太过当真。”太皇太后看温菀瑶踌躇不前,又是个生面孔,以为是哪个新升上来的四品官员的家眷,怕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出声安抚她。
温菀瑶充耳不闻,还一个劲地扯李氏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