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气重,她被酒意催热的脸颊逐渐降温,瑟缩了一下。
这时,大门“嘎吱”开启,周砚景披着一件玄色大氅,缓缓映入温池雨的眼帘。
包在眼眶里的泪蓦地落下,如微风,吹起周砚景心湖的涟漪。
“先生,我冷。”绵软的嗓音带着丝丝哑意,面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寒风将温池雨身上的酒气吹入周砚景的鼻尖。
酒香混着她的清香,萦绕在他鼻尖,周砚景阖目,复又睁开:“过来。”
醉酒的温池雨乖顺得很,摇晃着向前,却被高高的门槛难倒,抬了几次脚,都晃得要摔跤。
“哼。”撒娇的鼻音,红润的嘴巴高高翘起,叉腰指着门槛,“过不去,坏门槛,欺负我!”
气恼了还提了一脚,却不想把自己踢疼了:“哎呀。”
眼泪卷土重来,珍珠般洒下来。
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门槛后的周砚景,控诉他为什么不过来帮她。
周砚景失笑,跨过门槛,立在温池雨跟前。
两人距离极近,恍惚间似乎能嗅到彼此的鼻息。
温池雨仰头,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迷朦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周砚景。
抬手想帮她抹去眼睫上的泪滴,却不小心勾落她耳边的发,发丝垂落间,露出圆润小巧的耳垂,鲜红的小痣夺走周砚景的呼吸。
鬼使神差般,修长的手托住她嫣红的脸,俯身吻上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