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雨一醒来,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先生,好将心中的话一次问个明白,可是天光乍晓,贸然前去肯定会扰了先生清梦,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心中焦灼,越等觉得时辰走得慢,索性干起活来,好分散一下注意。
白玉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昨日珍珠拉着不许她多话,她憋得晚上觉都睡得不香,现在看姑娘状态不错,忍不住要问她,结果又被珍珠捂住嘴拉走,不许她问。
“珍珠你做什么!”
“做什么,姑娘这样你觉得正常啊,有些话只能等着姑娘自己开口说,旁人说多了容易出错,咱们还是先等着吧。”
白玉挠头想想,姑娘这样子明显比平日亢奋了不少,是不太正常,那她还是憋着吧。
“好吧。”
吃完饭,把铺子门开了,时辰还早,一时半会儿没有客人上门。
随着日头升高,随着相见的时刻越来越近,温池雨的心却越来越纠结。
盼早点见面,又怕见面。
近乡情怯一词,最符合她现在的状态。
到时候该去砚书铺了,温池雨却还坐在柜台处,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珍珠斟酌着上前:“姑娘,该去砚书铺了。”
温池雨手指绞着帕子,缠了一圈又一圈,抬头,水润的眸子泛着潮气:“珍珠,我怕。”
“怕什么。”清泠如玉碎的声音幽幽传入温池雨心间。
周砚景缓缓步入书铺内,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温池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