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阿砚!”温池雨真的怕了,急急喊出声,声音软得像水,甜蜜撩人。
周砚景果然守信,轻啄几下她的耳垂,便放过了她:“去写字。”
书桌宽大,两人各占一边,中间空出一片。
温池雨心跳久久未能平复,面上的燥热也降不下来,写字自然静不下心,悄悄偷看一旁的周砚景,双目交汇,情意绵绵,他逮个正着。
连忙避开视线,提笔写字,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却在手忙脚乱之间,没拿稳笔,“啪嗒”掉在宣纸上,染出一片墨花。
收笔,周砚景阔步走到温池雨身侧,将笔重新放入她的掌心,从身后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握住她的手,一撇一捺皆有情。
“先生。”她叫惯了先生。
“嗯?”除了郑砚,周砚景不在意称谓,手上未停。
“先生可觉得我不知廉耻。”
《女德》、《女诫》她自幼熟读,万万不该与男子私相授受。因重活一世,她不愿受这等不公的教条束缚,但先生是端方君子,却因她惹上凡尘,她怕先生心中介意。
周砚景失笑:“为何?池雨可觉得我不知廉耻?”
“当然没有!”
“男女之情,是两人之事,若有错也是两人一起担,没有将所有事都推到女子身上之理,不要杞人忧天。”周砚景大概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世人爱非议女子,却从不指摘男子,实在不公,你要活得自在,不要受此等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