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公没有勉强,珍珠说得对,这事情确实是得亲口问池雨较为妥当。
第二日,有家书铺照常开门,铺子里依旧只有珍珠一个。
周砚景来墨客街是为了见温池雨,钱公公昨日来说过池雨去了学士府,他耐着性子等了半日,想着午后她总该回来了,让徐昂过去查看。
珍珠像是等着周砚景派人来找,见徐昂过来,不等他开口,便取出温池雨昨日便写好的信,交到徐昂手里:“我家姑娘给你主子的。”
徐昂平日里跟珍珠她们关系不错,遇上了多少能聊上两句,可今日珍珠脸色淡淡的,好像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实在奇怪。
拿着信回去的路上,突然意识到不对,若温姑娘有信,昨日钱公公去的时候怎么没给,这时候才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生怕误了事,一路飞奔。
将信送到周砚景手中,赶紧退到一边,降低存在感,直觉告诉他,主子看了这信不会开心。
果然,周砚景展开信,脸色霎时沉下来。
说是信,其实只是一张宣纸,就如她从前跟他一起练字时一样,纸上只有三个大字:周砚景。
她跟他学了这么些日子,秀气的字里带着锐气,比之墙上挂着的“郑砚”二字的一味模仿,有了她自己独特的理解神韵。
“谁在温姑娘耳边嚼舌根。”浓墨般的眸子中迸射出凛然的寒意,低沉的嗓音自胸腔传出,一字一句如覆冰雪。
徐昂浑身一凛,立刻上前,垂首:“属下不敢。”
“去查。”
徐昂不敢耽搁,立即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