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景替她将那缕发顺到耳后,微凉的指尖碰到耳后温热,引起一阵颤栗。
面上又热烫起来,只不过这次清醒得很,温池雨不肯抬头看他,咬着唇抑住身体反应,闷闷道:“景王这般轻浮,若被王妃知道定然发怒,小女子身份低微,恐被迁怒。”
“嗯?”这话实在是赌气得厉害,看着她洁白的脖颈,眸光渐深,笑意分明,“王妃在哪里?池雨当真不知?”
“不知。”
“我可还记得池雨信誓旦旦说过要娶我,难道全不作数了?”倏地靠近,贴在她耳侧,“这可不行,那日你醉酒勾我,我可是认定你了。”
距离如此之近,温热的鼻息洒在耳侧,温池雨脸上又热了半分,余光瞥见他脸上笑意,分明是吃定了她。
猝不及防地推开周砚景,迅速躺好,用棉被牢牢地盖住头,棉被下传出她赌气的声音:“你还说让我当状元夫人呢,春闱这样近,怎么不去读书?你当了状元,我自然娶你!”
难得娇蛮,传到周砚景耳里却软糯磨人,轻轻扯她头上的被子:“乖,别闷坏了。”
“不管,你去读书。我要睡了。”他让她乖些,如病中一般哄她,温池雨实在招架不住。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棉被里闷热,脸上的燥热迟迟不肯散,渐渐呼吸不畅,偷偷掀开个缝隙,外头冰爽的空气进来,才缓过劲儿来。
周砚景看她动作,猜她害羞,体谅她病还未好透,不过分逗她:“不闹你,我让白玉进来。”
推门出去时,转身看床上团成一团的可爱样子,笑意渐浓:“我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