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还早,铺门打开,外面还冷清着,没有行人。
退到到柜台处,倒了杯热茶,茶香袅袅,磨墨提笔,写了一会儿,啜了一小口茶水。
胃里坠坠沉沉的,说不上难受,也着实提不起胃口。
温热的茶水缓缓流过胃肠,暖暖的,倒是舒爽了许多。
“温姑娘。”是吴管事来了,吴刚也跟在后面,支了个拘谨的笑脸朝着温池雨点头打招呼。
先生昨日来了,温池雨知道吴管事他们会来,却没想到这么早,按照往常这时候铺子都没开门呢。
“吴管事早,可用过早膳?”温池雨起身迎他们。
“用过了,温姑娘快坐着,这么早来叨扰了,实在是放心不下犬子与珍珠姑娘的婚事,想来问问温姑娘的意思。”珍珠是孤女,家中无长辈,全心倚赖着温姑娘,婚事只能找温姑娘商量,吴管事对着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说这些,脸上有些臊。
不过吴刚年纪不小了,实在耽误不得,顾不得那许多。
昨夜景王过来,竟然问了此事,他受宠若惊,但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景王是不舍温姑娘烦忧。
温池雨也惦记着这事,邀着他们坐下,缓声问道:“管事您和吴刚是怎么想的呢?”
吴管事是个聪明人,自温池雨回皇城起,就加快了脚步,下一步就该下聘书准备纳征过大礼了。她也想早日将珍珠的事情定下来,刚刚就是在写下聘后该准备的回礼,以及珍珠的嫁妆。
接下来的日子,温池雨一直忙着珍珠的亲事,周砚景每日忙完朝政便会过来陪她,不时提点些她没想到的方面,钱伯也一直帮着她处理琐事,一切都很顺利,不过十来天的功夫就过完大礼,两家人定下了成亲的日子——六月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