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景睡眠极浅,她稍--------------/依一y?华/一动作,他便醒来。只是温香在怀,不舍睁眼。不料她小猫似的,不断作乱,挑战他脆弱的精神。
现下绵软的嗓音刺激着周砚景的自制力,看她如娇花一般,纤薄柔美,惹人怜爱。
只是可惜今日要去皇姐那处,不能由着性子乱来,只得垂眼避开,喑哑着道:“淼淼再说,今日就出不得门了。”
薄唇中吐出的字句烫得温池雨耳上一热,忙用锦被捂住头,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一声也不敢吭,听得脚步声渐远才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望着侧室的方向,悄悄吐了口气。
不多时,侧室那边又传来的淅沥水声,温池雨想起什么似的,脸颊上红通通的,含笑的唇瓣掩在锦被之下,笑眼弯弯。
宣朝女子出嫁,三朝回门,是从成亲那日算起,第三天新嫁娘携夫君回娘家的日子。
关于去哪里一事,他们早商议妥当,周砚景陪着温池雨去了长公主府上。
待行过那些敬茶赠礼的礼节后,长公主挥挥手,让郑开和周砚景避开,她与池雨有体己话要说。
温池雨红着脸看周砚景离开,垂着眼不敢看长公主。
昨日太皇太后拉着她说了一箩筐夫妻房里的话,羞得她失了声音,现下长公主又将人赶人,要与她说什么显而易见,嗫嚅地唤了一声:“长嫂。”
“叫什么长嫂,嫂嫂哪有姐姐亲,平白地生分了,刚刚不过是依着礼节应付一下,往后可得叫皇姐。”长公主牵着温池雨的手往内室去,“先叫声皇姐。”
温池雨在公主府住了近一个月,深感长公主亲和,早生出亲近之意,乖巧地喊了一声:“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