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景拥住她的背,下颚抵在她的肩窝上轻轻蹭着:“淼淼的一切我都喜欢,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肩窝上痒痒的,颈侧还有先生的发丝瘙着痒,温池雨软了身子,拉着他宽大的掌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掌心的温度哄得她腹上暖烘烘的,眸色温柔似水:“不光是丽荣有了,之前同先生说过的那几位刚成亲的夫人也都在家养胎,怎地她们比我们成亲晚都有了呢,是不是该让安御医帮我瞧瞧,说不定这里也藏着一个小娃娃呢。”
他二人骨血相融的孩子,一个像她又像自己的孩子,周砚景觉得覆在她腹上的手掌烫热,眸光渐深。
只是皇姐当年苍白失色的脸映入脑海,周砚景眉间敛起,迅速冷静下来:“这是缘分,急不得的。”
安御医的药不会出差错。
或许他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温池雨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变换,脊背僵直,眉间微凝:“先生不喜欢也不用勉强的,谁也不是天生就该爱孩子的。”
她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勉强生下来也是辛苦。
“淼淼不要乱想,我比谁都爱我们的孩子。”周砚景揉揉她的小腹,贴在她耳边轻声哄她,“小日子快到了,是不是身上不爽利,这般多愁善感,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嗯?”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小腹有些发凉,隐隐地还有些疼,瞬间想起在元清家里用的荔枝膏水,就连珍珠有孕没有喝掉的那碗糖水也进了她的腹中,总不能这么灵光吧,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刹时被心虚代替:“许是因为这个,先生快帮我揉揉,揉揉就舒服了。”
太阳还没落山,天气不算凉,马车里甚至有些闷,温池雨却觉得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皱着张小脸窝在周砚景怀里,浑身都是汗津津的。
上次贪凉小日子疼的时候,先生揉揉就好多了,这次不知怎地,越揉越疼,她都憋出虚汗来了,弱弱地哼唧着:“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