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景轻啄她指尖:“下回叫府里的厨子做。”
“厨子做的和我做的哪能一样嘛。”声音软绵,却一点都不听话,从他怀里跳下,拉着他起身,“天冷凉得快,快过去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屋里没有膳桌,紫珠她们把饭食摆在了软塌上的小桌上,桌子不大,两个人只能对面坐着,温池雨没急着动筷箸,托着腮笑盈盈地问:“先生猜猜哪道是我做的?”
她只做了一道,也不是不想多做几道,实在是时辰不够,若整桌都由她来,恐怕午膳就要变晚膳了。
周砚景含着笑,夹了一口炒糊的冬笋送入口中。
“你是不是瞧中了它卖相不佳。”
“不是,因为有淼淼的味道。”他哄她。
温池雨捂脸:“冰天雪地的,这冬笋还是瑶瑶从江南运过来的,怕是被我糟蹋了。”
周砚景不语,将整盘清炒冬笋都吃了。
……
两个人一起用膳就是比分开时用得香,用完膳,紫珠她们将小桌上收拾走,温池雨窝在周砚景怀里消食。
外面风小了,开了半扇窗,她看着对面屋檐上堆着的白雪发呆,忽然看到檐下藏着个燕子窝,忽然想起水昌县见到的燕子一家,拉拉周砚景的袖口,指着那只露出半个角的燕子巢说:“来年要有雏燕,先生可不许嫌它们吵。”
“为何。”
“因为它们是我的贵人啊,我在水昌县不开心时,是它们开解了我。”
水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