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濯前半夜刚走,他后半夜就有了急事,这样巧合,她猜测着是呼延濯暗中使了些手段。
天塌了有屋挡着,砸不到她。
翻身盖被,脑中的弦松弛下来,睡得安稳。
除了岁旦那次,鲜卑那边已经安生了两个多月,此番又有动静,不少人抱着侥幸之心,觉得鲜卑还会如先前一般,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闹腾一番就该撤了,不敢真闹大了。
可是他们错了,这次鲜卑前所未有的架势,直接占了边境两座小城,现下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但谁也拿不准他们是不是养精蓄锐,准备日后的猛攻。
在沈家军的守卫下,一夜之间连失两城,梁州官员乱作一团,锦州这边也紧张起来,一时间人人自危。
那两城原都在沈峥的控管下,鲜卑进犯那夜,主将不在,几乎算是拱手将城池让了出去。
沈将军大义灭亲,现下沈峥已经被撸去官位,被押在军营中,等待皇上降罪。
北边乱着,皇城里也不平静。
景王走了小半年,郑太傅只在一旁提点皇上,不肯多言,大小事务多是由皇上决断。
皇上当然不习惯,这时恩国公便起了作用,帮着皇上解决了不少难题,势力日益壮大。
借着鲜卑一事,竟然状告景王。
一告景王骄奢淫逸,太皇太后寿诞那日侵犯他小女,小女贞洁不肯就范,景王恼羞成怒将其杀害;二告景王与鲜卑勾连,鲜卑国力不强却敢屡次进犯,景王其心可诛。
众人本以为沈将军家恐怕难逃罪责,到头来却将罪加到景王身上,自然引起轩然大波。
这样大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北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