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离开皇城不到两个月,恩国公就重回了权利巅峰,在朝堂上说话极有分量,对鲜卑求和一事他表明了不赞同,同时希望皇上派兵强攻。
恩国公还说了前年鲜卑假意投降,皇城里筹备了几个月准备接待鲜卑使团,不料鲜卑扭头就毁了降书,简直将宣朝的脸面放在地上,他觉得鲜卑此番求和更像是挑衅,若是放人入皇城,恐怕是引狼入室,苦口婆心言辞恳切,希望皇上千万不能被假象蒙蔽了。
除了远在北地的景王,皇上能被谁蒙蔽?
恩国公这样说,已经认定了景王与鲜卑勾结,甚至点明求和一事,恐怕也和景王脱不了干系。
之前状告景王通敌时,拿出来的证据站不住脚,有点莫须有的意思在,他正愁说服不了皇上,鲜卑就撞上来了。
鲜卑有出尔反尔的前列,且这次已经连夺了两城,一点不像兵力不盛的样子,那鲜卑之前进退反复的行为就有了些说不明的意味。
现下摸不清鲜卑实力,若他们真得景王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关系到安危,许多明哲保身的大臣也开了口,不赞成鲜卑使臣入皇城。
过去一段时间,皇上采纳了恩国公许多意见,现在朝中大多数人都站在他这边,以郑太傅为首的几个人没有发言。
恩国公胸有成竹,他以为,事情已经稳妥了,脊背挺得笔直,嘴角的笑意都得花大力气才能压下。
即便最后景王通敌罪名不成立又如何,可他要的就是这样,一步步瓦解景王的威信。
皇上还未长成,未来日子还长,只要将第一步夯实,往后的都可以慢慢来,他不急。
龙椅上刚九岁的少年已经脱了些稚气,抽高的身量已经能撑起繁复大气的龙袍,恍惚间有了先帝的威仪。
只是声音还带着少年独有的清脆:“召景王入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