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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百道心中暗想:“我哪能知道,你之前防我像防贼,这账册岂是我能染指的?若不是看你最近表现,我早不干这破长史了。”

然而,作为臣属的,哪敢有怨言,最后钟百道还要惭愧道:“属下无能。”

宴云河当然不会怪罪钟百道,甚至还要宽慰他几句,让他先去把比赛的事发布出去,其余的他会和秦典簿说的。

秦当听了之后,当即拒绝三连——不行、不能、不可。

宴云河就像个拉投资的外联部成员,再三说道:“比赛办起来会赚钱的,我保证!”

秦当冷着脸摆出账册,这就是包含军费开支的那一本了,上面的金额让宴云河看得窒息。

“王爷,不是属下要反对,但您看,我们今年的预支已经超出了,更何况您还要改租佃方式,明年的收成还说不定呢,种地的收获周期又长,冬天也要到了,北地可是严寒之地,每年冬季花在取暖上的钱就要用去这一整个王庄的收入了。”

秦当苦口婆心,先前他顺着王爷,一来是王爷威严,二来是大家都知道的原因(王爷命不久矣),现在王爷暂时无恙,哪还经得起大手大脚地花钱。

宴云河眼睛一亮,“你说哪里花费要抵得上王庄的收入?”

“取暖,北地驻军二十万,除了朝廷给的,王爷每年还要额外补贴,取暖费就是一项,您算算人数,就知道花费了。”秦当说道。

宴云河想到煤厂的煤,之前的欣喜荡然一空,那个小煤厂根本供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