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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狮兰抬眼看去,眼前是一个身披铠甲的大郑将领,此人正是楚静安,他挥动手中的长刀格挡住阿狮兰,坐骑腾云速度不减,眼看长刀的刀刃就要接着切入阿狮兰的前胸。

虽然震惊于楚静安的伟力,但阿狮兰并未慌了阵脚,于马背上后仰避过刀刃,牵扯马缰回身就与楚静安再次交锋。

楚静安神情未动,只说了句:“来得好。”就与阿狮兰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刀光闪动,他们二人战力非凡,误入二人战场的都被斩于刀下,以致再无人敢靠近,渐渐的,整个战场竟被二人打出一处空地,只余他们与胯下嘶鸣的战马。

楚静安身上冒起热气,这是他重上战场以来,第一次被激发出了战斗的热情,之前的小打小闹连热身都算不上。

热血涌动,亢奋的情绪在心底滋生,楚静安双目亮的骇人,这让他久违地回想起了遇到宴云河之前的自己。

空荡荡的内心唯有在战场上的厮杀能填满,那使他沉迷的亢奋,是这世间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情绪,是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证据,是几乎让他成瘾的良药。

杀!唯有杀之一途,才是他此生唯一的道路,眼前的深渊不是终点,是他杀途的起始地,他生来就该是深渊之中的怪物。

若是宴云河在此,他就会发现,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楚静安。在他面前的楚静安或许是安静的、木讷的、欣喜的、诚挚的,有着各种各样的样貌,但绝不是这种疯狂的。

即便他表白那日所展现的,也只是疯狂之中的一点偏执,与此时的疯狂完全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