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叔含笑点头,“六姑娘又来信了?”
姜二爷顿时眉飞色舞,“留儿把秦城碧打晕在羽林卫校场之上了!就该这么干,咱们出来给万岁卖命,一家老小留在康安,可不是任人欺负的!秦城碧是申国公府小世子又如何?他比留儿大四岁高一头又如何?留儿让他横着,他就决不能竖着!”
裘叔提醒道,“二爷,六姑娘说她长高了两寸余,秦城碧比六姑娘高不了一头了。”
姜二爷澄亮的眸子尽带笑意,“您老说得对,留儿最在意此事,爷给她回信时要注意不能写错了。”
“二爷的右臂伤了,怎么写信?”
“您老不是回来了么,哪还用爷亲自提笔?”
裘叔笑出了声,众人本以为娇生惯养的二爷到了肃州会抱怨连天,谁知他却随遇而安,过得依旧悠闲自在。裘叔回到他身边,似乎觉得此处与康安也没什么不同。
待姜二爷看完信饮麻沸散睡着后,裘叔让姜二郎和姜猴儿扶着他,用烧红的刀子烫烤他的伤口。
姜二爷毫无感觉,姜二郎红了眼圈,姜猴儿则鼻涕眼泪直流,听得裘叔都觉得心里难受,便道,“猴儿,你若敢把鼻涕滴在二爷身上,他醒了准会把你赶回康安喂牛。”
见姜猴儿抬袖子擦脸,姜二郎又道,“若让二叔知道你用衣袖擦鼻涕,也会把你赶回去。”
姜猴儿抽着鼻涕嘟囔道,“二爷睡着了看不到,裘叔和二少爷也不会给二爷讲,小的不怕。”
裘叔笑了,“你若实在心疼,便到外屋去等着。”
姜猴儿摇头,“宝儿也受伤了,我得学会烫毒,待会儿给他烫去。”
裘叔顿了顿,“你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