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曜十分耐心地望着因为喝醉了导致动作变得慢吞吞的小美人,一点儿也不着急,恨不得时间一直停止在这一瞬间才好。
终于,叶景行指了指最外边的一根羽毛,也是最大、最坚硬的那根,眼睛微弯起,像个即将得到什么心爱玩具的小朋友,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些许飘飘然的愉悦:“这个。”
沈七曜笑着说好,一步步引导:“拔下来。”
“不疼吗?”叶景行却没有听他的,手指在那片羽毛上轻轻抚摸,舍不得将它给拔下来。
“疼,”沈七曜没有说谎,“但是能让我记很久很久。”
飞羽上的每根羽毛都很重要,若不是外界因素影响是不会自己掉下来的,直接拔下来会很疼。
他以前到处找人打架的时候就被揪下来过几根羽毛,虽然与他打架的人被他杀掉了,但被揪羽毛的痛属实让他没忍住拧了拧眉。
但如果是叶景行给的……痛他都觉得温柔。
就像叶景行锁骨处的那枚“沈”字印章一样,他也希望叶景行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些属于他的痕迹。
叶景行抿着唇一直没有说话,终于还是将手给缩了回去,没有动那根羽毛,只见他低头摁了摁自己的手心,慢吞吞道:“听说鸟修都会将自己的羽毛赠予心爱的人,心意我收到了……但是我也不希望心爱的人受伤,就不要了。”
喜欢是占有,爱是包容。
他不想让沈七曜受伤。
沈七曜又愣住了,不知道是因为叶景行的那句“鸟修”还是因为叶景行的这句“心爱的人”。
叶景行好像误会他是鸟修了。
叶景行好像与他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