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非常清晰的,明亮的略带着一种欺骗的想法让裴乐感觉这事儿能过去,肯定能。

他有效的行为能有效的阻止他无效的想法。

好几天了,他再也没做过那种梦,他看向程易的目光开始变得坦然。

裴乐甚至产生了一种那片树林那个梦都是恍然之间的人生错觉。

但,如果逃避有用,那这个方法裴乐已经用过了。

当程易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内裤冲进屋里拿衣服的时候裴乐仅仅是一撇,前几天所有的心理建设,所有的谎言理由,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的厉害。

裴乐呆坐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程易的衣服,是换下来的旧衣服,应该是程易去厕所洗澡的时候顺手脱下来放到了床上去厕所的时候忘记拿衣服了,所以刚才才会只穿着一条内裤就跑了回来。

黝黑结实的肉体在灯光下发着不一样的光,一眼,裴乐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梦里。

没错,那个梦里就是程易,裴乐很清楚,他非常清楚在战栗之后他嘴里轻轻溢出来的那一声哥。

但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从没有认为过他对程易会产生这种心思。

令人头皮发麻,裴乐呆滞地拿起了程易的衣服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

沉溺于某种事情之中的真相“咔”地一下蹦进了裴乐的脑子。

在工地待了一天的衣服味道能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