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裴乐突然对自己产生了一种佩服感,连变态都能变态的如此坦然,多半已经是没救了。
“怎么样?感觉好点儿了吗——大夫你过来看看,要是不行我送他去市里了。”
“就是晕倒了而已,”大夫一脸少见多怪,“压力大,气急攻心,醒了就没事儿了,平时多注意休息,你送市里也是这个结论,送出国也一样,我行医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招摇撞骗过?”
程易啊啊应了两声,知道这大夫是急眼了,不止是大夫急眼,他也急眼,现在想起来,把裴乐背过来的时候他扯着人大夫衣领吼来着,吼的啥他已经不记得了,就记得当时裴乐脸色苍白,整个人完全没反应,眼睛还向上翻,要换成别人程易多少还能夸两句这白眼翻得真不错,都看不见眼珠子了。
“哥我没事儿,”在安慰好自己之后,裴乐的心情产生了在这一段时间里前所未有的平和。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接受这件事并且找出解决办法不得不说裴乐这小学没白读,虽然他的解决办法就是放任自己不管但程易找老婆的事情他一定要管这种非常不要脸的办法,不过裴乐觉得这里面程易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
为了公平起见,另一半的责任他愿意承担。
在撕裂般的日子里,裴乐奇迹般的自愈了。
可程易不这么想,领着裴乐往回走的时候他想了一路,压力大,气急攻心这七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乐什么时候产生的压力,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压力能让一向身体素质不错的裴乐突然晕倒,他全然不知,程易皱着眉,内疚于他这个家长居然当的这么不负责任。
这种想法程易有过三次,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他临进去前看到裴乐的最后一眼,那个时候他的内疚达到了顶峰,关了七年都没让他把那股情绪彻底释放,以至于在出来之后程易有时候都会突然对裴乐产生一种他是不是特别对不起裴乐的想法。
知道裴乐休学后是第三次,也可以并不叫做第三次,因为第二次的后遗症并没有消散,他们时隔已久,链接却如此密集,这让程易的内心更加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