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短短的功夫,程易已经到了裴乐面前,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眼神依然是调笑和困惑的。
“你……”程易不明所以地欲言又止,明显不知道该说什么。
“逗你玩儿,”裴乐笑着打断了了程易的话,恶作剧般的把手机屏幕凑到了程易眼前,那上面刚好是他刚才和白伊简短的聊天记录,“跟人开了两句玩笑,哥你不介意吧?”
没等程易反应裴乐又说:“哥这个朋友,我倒是没有见过,什么时候认识的?”
没错,那么多年来程易从未提起过白伊的名字,就像是出于某种保护一样,程易把这个人藏的很死,
如果不是后来程易进去后白伊自己找上了门,恐怕裴乐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哥在外面还有一个蓝颜知己。
在同一条路上,裴乐遥遥领先,看着终点却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近道,一直以来,裴乐无比自信的认为他走的这条就是最近的那条。
然而事实犹如当头棒喝,存在的就是存在的,那么大个人,那么多钱,裴乐想看不见都不行,白伊确实没顶着程易两个字招摇过市,而是直接到裴乐面前耀武扬威来了。
但凡脖子上那个东西还能叫做脑子,谁他妈还能受得了这种委屈?
于是,裴乐带着刀跟了白伊三天,
那时候几岁来着?
裴乐想了想,好像是十九岁,程易进去的第二年,他从一个深渊进入了另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