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了哥,”裴乐伸手拽住程易的胳膊,他马上就要走了,能多看一会儿程易就多看一会儿,至于晕车这回事裴乐可以完全靠毅力忍过去。

人生而在世,无非就是活一个忍字。

这个字确实是被裴乐参悟的透透的,且大部分还是程易的功劳。

“别去了……”裴乐眨眨眼,笑的一脸灿烂,这让程易心里咯噔一下,恍惚之间又感受到了那天晚上裴乐的手放在他腰侧时所带给他的那一份灼热。

裴乐这个人纯属于给点儿阳光他就灿烂,只要有一点儿蛛丝马迹他就能顺着这些程易平时根本没注意到的东西快很准的让程易无言以对甚至于无法反驳,不过有的事情,程易万万不会放纵其自然生长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程易的身体又变得僵硬了起来,裴乐适时松手咧着嘴冲程易笑了笑,意思显而易见,我松手了,你什么话都得咽回去,嘻嘻。

程易把手收回来,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裴乐,这不可能。”

声音里带着叹息,让人感觉有些沉重。

但裴乐这种经过千锤百炼的怪物显然对这种话的防御已经到达了顶峰。

“哥,还没到最后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裴乐盯着空荡荡的马路悠哉道,“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我自己不可能,你凭什么说服我?”

谁知道呢?什么时候裴乐的独占欲已经连程易都控制不了了,他依然单纯如斯,指望着时间能冲淡一切,或许程易从未思考过爱情的本质,也没想过明明七年都过去了,裴乐对他的感情依然是恐怖而热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