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漆黑的眸色亮了亮,慢慢的在程易唇上辗转,轻轻地翘开了对方的牙齿,带着一股浓浓的药香味儿往里探索。

一个没有反抗的吻,喜欢程易那么久,裴乐从未体验过,也从未这么满足过。

可是,当一个人能被一个吻满足之后再反应过来,他奢求的将会是比这个吻更加浓厚百倍的东西。

裴乐又开始不满足了,这个行为和想法无疑是趁人之危,但裴乐脑子里的欲望挥之不去,抱在怀里的人身体散发着滚烫的热度,连带着裴乐脑子里也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他一只手慢慢的向下挪动,直到到达了程易的腰上才停下来。

窗外阳光大好,昨天那场暴风雨在夜晚悄无声息的退到了远处,晨曦的阳光印在窗帘上,再透进屋里时带着一股非常朦胧的暖意。

裴乐一直向往的就是今天这种场景,有阳光,有程易,有家,最好是程易主动靠在他怀里,面对他的亲吻时程易能主动回应,最好还能给他一个拥抱。

在爱而不得时所求的无非就是一点简简单单的回答,哪怕是哼一声,裴乐都觉得他自己像是受到了某种鼓舞,脑子里丝毫没顾及程易现在是个带病之身,根本扛不住他越来越猛烈的动作。

以至于在裴乐吻的如痴如醉的时候程易突然伸手推了裴乐一把,虽然几道不大,但也完全能够让裴乐从沉醉中反应过来。

“我只是病了,”程易哑着嗓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是死了,你最好别太过分。”

爱意变成了无数根丝线,紧紧缠绕在了裴乐的心脏上,慢慢收紧,夹带着丝丝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