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可能是想问一下为什么大过年的赵日天家为什么只有小赵和他外公两个人。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吃好了,喝好了,天也聊够了,几个人准备洗洗睡觉了。
赵日天家离程易这个台球室也就十分钟路程,开车就没必要了,而且开过去没地儿停,小赵家院子带门儿,开不进去。
“这破天,真他妈冷。”翁玉跟在赵日天屁股后边儿,缩了缩脖子。
“你穿的太少了,”小赵打着手电筒,“大衣本来就不扛冻。”
“是,”翁玉说,“我冬天很少出门,出门就在车里,冻也动不了一会儿,没什么知冷知热的意识。”
“真可怜,”赵日天说。
路都是水泥路,两个人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赵日天家。
和程易家不同,赵日天家的院门上挂着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门旁边还贴了对联。
翁玉看了一眼就跟着小赵进去了。
“一会儿我睡你屋,你睡你外公屋吗?”翁玉问。
“你跟我睡,”赵日天说,“我外公不让别人碰他床,我也不行。”
“啊?”翁玉愣了一下,赵日天已经把灯打开了,明亮的灯光让翁玉眼前晃了一下,他记得他告诉过小赵他喜欢男人,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和另一个男人睡一块儿,再加上又喝了酒,翁玉搓手取暖,他是真不知道是小赵太直还是太信任他。
而且他感到挺意外,那会儿他稍微靠近了一点儿小赵对方耳朵就红了,他以为小赵不喜欢别人靠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