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白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针停留在9上,一直就没动过了。
江中屿也扫了一眼:“你表坏了?”
“嗯。”沈晏白闭着眼靠在座椅上,轻轻的应了一声。
他听到江中屿拉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去后备箱鼓捣着什么东西,沈晏白头晕得不行,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动弹不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像过了很久之后,又听到江中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盖上。”
一个很厚实的类似于棉被的东西压在了沈晏白的身上,那东西又冷又硬,让沈晏白不由自主的开始想念自己家里的羽绒棉被,又轻又暖和。
但有总比没有强。
“睡不着别睡了,”江中屿伸出手拍拍他的脸,说,“睡发烧了不如就这么熬着,等天亮就好了。”
沈晏白感受到了对方掌心的温度——像火炉一样那一瞬间烤着他的脸侧,不让人觉得难受,反而异常的温暖,沈晏白下意识的往对方的掌心靠去,一只手揪住了江中屿的手腕,死也不松开。
终于找到了可以汲取热量的地方,沈晏白哪还管什么孤男不寡男的。
江中屿抽了一下手,没抽开,说:“看看星星吧,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冷硬的东西终于发挥作用了,沈晏白此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是一件军大衣,特别大,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罩进去。
意识恢复之后,沈晏白意识到自己正拉着江中屿的手死也不放,还把自己的脸搁在了江中屿的掌心,顿时尴尬得耳朵尖儿都红了。
侧过头去看江中屿的表情,却平淡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确实是个直男,沈晏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