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特别熟。”仓拉说,“小时候我父亲和他父亲工作在一起,家里没人顾着,所以我妈和他妈就经常待在一起,同时照看我们俩小孩,我跟他小时候还睡同一个被窝呢。”
沈晏白心道嚯,江中屿还挺开放。
“后来出了点事儿,我们家就从村子里搬出来了,住到县城来。不过我还是经常去找他玩什么的。”仓拉笑笑,“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沈晏白本来还想多打探点江中屿的事儿,结果仓拉也是个嘴严的,适可而止,不再说下去了。
沈晏白只好同她道了别。
屋子不临街,果然静悄悄的,格外安静。
屋子里的热水果然等了很久才等到,沈晏白折腾着洗完,楼下的动静几乎已经没了,他坐在窗边抽烟,看到楼底下的小院子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树,槐树上拴了一个秋千,此刻仓拉正坐在秋千上面。
没过会儿,江中屿就来了。
仓拉从秋千上跳下来,喊住江中屿。
院子里也静悄悄的,刚才那群起哄的人已经回屋,江中屿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腕上,看向仓拉时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他反应过来:“怎么了?”
“就是想问你,”仓拉说,“你知不知道我快结婚了。”
“知道。”江中屿答得很干脆。
“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仓拉往江中屿的方向走近几步,两人紧挨着靠在屋檐下,外面的月色很亮。
江中屿想起好像快中秋了,于是抬起头去看月亮,还没圆起来,弯弯的一轮而已。
他瞄到二楼的窗台上有一片衬衫衣角,单薄的肩膀紧紧挨着墙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