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屿过了会儿才出来,没等沈晏白开口,他反倒先发制人:“我想了想,房间里睡两个人,确实有些太挤,我跟仓拉商量了一下,在她家暂住几晚。等你玩得差不多回家了,我再搬回来。”
沈晏白咬着烟屁股,冷冷的笑了一声,说:“江中屿,你这是在赶我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中屿的眉头皱起来。
“其实不用你赶我,”沈晏白打断他的话,恼怒让他一时间丧失了所有的理智,话赶话就这么出来了,“我已经有我经纪人的联系方式了,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江中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选择了沉默。
沈晏白也沉默着。沉默是他给自己最后的机会。
两人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酒店里面传来惊呼声,那样的兴奋与快乐好像与他们格格不入。仪式应该是开始了。
沈晏白意识到机会已经溜走了,江中屿没去抓,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去抓。
沈晏白承认自己是有些喜欢江中屿,但江中屿不喜欢他,他也不可能低声下气死乞白赖的要贴在江中屿身上。
所以沈晏白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
江中屿的眉头皱起来。
沈晏白把烟灰抖掉,懒洋洋的蹲下去,用烟头杵了一下地面,仰起头看到云很近,近得几乎和远处的地平线挨在一起,一朵挡着一朵,前后累积起来,几乎望不着天。
沈晏白看似坦荡且平淡的说到:“我知道你是直的,和我不一样。但我也不是那种会纠缠别人的性格,咱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遇到喜欢的姑娘了,还是能够在一起,不必担心我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