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屿下意识的把嘴张开了,沈晏白把那块奥利奥饼干塞进去,然后顺手用柔软的指腹擦掉对方嘴角的饼干屑,动作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江中屿握方向盘的手抓得更紧了。他总觉得沈晏白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沈晏白就这么你一块我一块的分着,直到一盒奥利奥饼干见了底儿,打了个哈欠问他:“你要休息会儿吗?”
“不用。”江中屿说,“你再睡会儿吧。”
沈晏白也果然毫不客气的又睡了。
江中屿担心沈晏白的手伤,尽管沈晏白再三询问需不需要自己来开一段,全都被江中屿拒绝了。十多个小时的路程,几乎都是江中屿一个人扛过去的。
下午六点整,两人终于顺利抵达了敦煌的地界。
这里要比西宁热很多。
沈晏白这个极度怕冷的人也不由得脱了件外套,只穿单薄的一件白色卫衣。
“住哪儿?”沈晏白问他,“我可能有点麻烦。”
“我不怕麻烦。”江中屿摸摸他的脑袋,笑道,“我生活中的麻烦还少吗。”
沈晏白瞪他一眼。
江中屿说:“我在敦煌有个朋友,开民宿,我们可以过去借住几晚。”
沈晏白双手抱胸的阴阳怪气:“江中屿,你朋友可真不少。”
“跟你比起来,应该是要多些。”江中屿不遗余力的开着沈晏白的玩笑。
沈晏白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江中屿这朋友的民宿就开在景区的外面,门口还摆了个指向牌,写着“月牙泉往里走”,可能因为是淡季,所以人并不是很多,大堂里有一条懒洋洋的狗在睡觉,除此之外沙发上也有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男人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