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白只看着他,眼神发冷。
“姓江的是从西安监狱里出来的,”宋自震说,“坐了几年牢我就不知道了,但应该出来才不久?”
沈晏白的手一抖,大脑几乎瞬间变得空白了。
他突然明白那些日子里江中屿的彷徨都从何而来,明白他为什么迟迟不肯往前,也明白那些仓拉的欲言又止又来源于何处。
明白为什么心跳的频率是一致的,但江中屿始终在后退,他退到一个自己认为安全的环境里,迟迟不敢从黑暗里走出来,唯恐沈晏白身上的聚光灯温度将他灼伤了。那些日子里的辗转反侧,沈晏白都在这一瞬间想通了。
他觉得心疼,但也难免恐慌。
他真的对江中屿一无所知,他不知道对方坐牢的原因是什么,所以难免产生了畏怯心理。
理智告诉他此刻应该冷静,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可感情又让他陷入害怕与畏惧的沼泽之中。
机场广播开始通知登机了。
沈晏白捏紧手中的机票,有几分茫然的看着不远处排着队的人群,突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去见他远在千里之外的男朋友。
宋自震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但清晰明白的传进耳朵里:“你口口声声的说着多讨厌坐过牢的人,不也选择了跟坐过牢的人在一起吗?”
“如果狗仔晓得姓江的还有这经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事业啊?指不定会猜测你俩就是在监狱里认识的,哎呀,这黑料不是更猛了?”宋自震说,“不如这样,你把钱打给我,我就闭嘴什么都不说,还站出来帮你澄清,怎么样?”